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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聊天討論著她们面對的生死問題

我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倖

因為工作的關係

我從小在醫院"混大"

不怕醫生 不怕開刀或打針

在學校為練習技術拿針插自己或幫人插管

從不感有障礙

第一次發現自己和"正常人"有著極大的不同

是直到26歲人在大陸念書並和老公相戀的時後

有一次的尿道炎我發燒

人在它鄉這種事對我早有準備

相學校附屬醫院請學長開了點滴針劑

回到住所就自己擺起"陣杖"

點滴掛好 管子插好

拿起我跟它很熟的"小蝴蝶"也就是點滴用的雙管針

自己一手一嘴的綁止帶

拍拍打打找血管

然後一針戳下去............

接著,接管子 -固定 -算流量 .....

據說這過程可說--相當的熟練

自己還在沾沾自喜可以"單槍入針"並自豪於自己的"睿智"--

知道人總有不測 還自己帶了"台灣品質"優良的針頭來打

一抬頭,確看見一個人皺著眉直搖頭

那就是我老公...........

 

從此我開始漸漸重新思考著我著人生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雖然仍在學醫,確顯然在健康與不健康 ,醫院與現實世界之間的那個灰色地帶是我一直看不見的

 

19歲進醫院工作就到一個很特別的單位

為何會說我接受的是震憾教育?

這是大內科 所有的雜病無法單純分科的內科病患都在這

處裡經驗了多了 各個內科的醫師就很愛把疾手病患放我们病房

很多一般人感到不解的見多了也就不覺奇怪

比方說

我值的第一個小夜就"頗精采"


四點交班爲了隱私 我們會先在門口作報告-

"白班新收一位新病人,意識清楚 生命徵像一切正常. 此次入院進一步檢查 記得晚上提醒禁食.....".

學姐一邊聼(第一天上小夜 身邊要"有大人") 一邊翻開病例--

--肺癌發現近1年 門診復查.報告 病史...........

"患者知道病情嗎?"

學姐問

白班同事-"好像知道得不多."

職業直覺告訴我们 --講話要小心!

接著是進房間巡視---

這位阿伯精神不錯 雖瘦但還是自己下來活動不喜歡躺床上

也沒什麼點滴在身上  和一般入院復診的病患無異.

我向他作了自我介紹後 他也很好的給我微笑點頭回應

看他沒家人陪 就在提醒叫人鈴所在"要幫忙就按"......


白天的混杖打多了 到小夜只希望一切平靜

手邊的常規作不停 --發藥..打針..量血壓 ..寫記錄......

八點 寫記錄的手被一陣突如奇來的聲音阻斷

追蹤聲音正是那老伯的病房

一手扶住牆確正在--"吐血"(真的是這樣不過都是鮮血)

專業頭腦開始運作:

吐血量太大現在若讓他躺下會阻礙呼吸道

隨手用臉盆接下仍吐不斷的血

請學姐call值班 推急救車 插氧氣 找家屬.........

看這可憐的老人家只見他眼睛睜大滿臉驚嚇

想必對自己突如其來的現像嚇到不知如何是好

身體盆確漸漸的軟下

當他倒下及失去意識時在已吐了將近快半臉盆

我和和工作伙伴一起抬他上床 開始急救....

這種肺癌肿瘤破裂的大吐血不同於胃出血

是救不回來的

據學姐說 這樣的例子他只見過兩次 這是第二次

直說我這新人不知該說好運還是不好運 一上班就遇到罕見案例

話說我這位苦命的學姐對我第二個要命的記憶是一起在921大地震那天上和她一起上大夜

又是個長篇大論就不說囉!

 

四年在醫院工作的記憶可以說是我人生最清楚又最模糊的一段

因為太多奇奇怪怪的記憶

許多人對面對生死或嚴肅的生命問題

都會想要以逃避或自己喜歡的理想角度去面對

而身為醫療者 對這問題顯然是避無可避的

即便我後來讀了中醫 到了海外

我還是在學著用不同的方式或角度看待這問題

而我想說的是

身為你自己的主人

你自己這個生命的經營者

你面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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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布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